“切记，我们不可在这时投降。”
“怎么可能啊，连索伦我都和他过了两招，区区几只地精，完全没有压迫感嘛。”
宇文听对方话毕，冲向受伤最为严重的地精，举剑佯攻，随后乘机一记飞身踢，辛西娅跟上，防止宇文侧翼被袭击。
被飞身踢击中的地精倒地不起。宇文抽出斩马刀鳕尾，转腰挥下，将那只地精从颈部斩作两截，鏖战多时，终于大见血了。她感受到真正的生死搏斗带来的快感，不禁扭曲地笑了。
大量番茄酱一样的液体让她不住地兴奋，肾上腺素飙升的感受简直赛过任何不合规药剂带来的快感，虽然她从没用过军用兴奋剂，但总是因为自己的特性在打斗中看起来过度亢奋。
“喂，别直接冲上去啊!”
宇文没有听劝，赶到一只落单的地精身边大力地大力地一一记下劈，躲过对方投掷的匕首，接着转腕偏击，直接斩入脊骨。
“白鞘!”
银色弧光如同收割之镰，又一只地精的脑袋落地，这顺便把周围的几只地精给逼退了。
辛西娅还在一边辛辛苦苦地同地精头子比剑，被对方震地手掌发麻，这时宇文投过两支钢标，帮助她脱了身，两人再次汇合，同地精们对峙。
“会说人话吗？”宇文访纶问道。
“能讲，只能讲一点点。”地精头子回答道。
“雇你们的老头出了多少？我商都亲王宇文访纶有的是钱。”
“别说笑了，商都婊~子。”其中一名地精笑嘻嘻地骂道。
“那老头给的可不只是钱啊，铸造尖塔时期，人皇埃铎西的昆（）牌，还得是金卡，你们搞得到吗？这世上一共只有三张，一张在我这儿，另外两张那个老头承诺之后给我。”地精头子掏出一张卡片，得意地展示着。
“人皇埃铎西的我搞不到，但是人皇艾希的我一定搞得到。”宇文访纶板着脸回答道。
“哦。价码不够啊。”
“白山金币三万。想买什么买什么。”辛西娅说道。
“说来说去，你们想活命嘛，但是我们也不能失信吧？何况，他在看着我们呐。”
“哦？怎么看得到呢，是通过邪眼还是篝火？还是说，铁流军或者诸侯的术士给你们搞了记录仪？”辛西娅咧着嘴笑了，“啊啦啦，派你们来解决王党成员是为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吧。”
“至于出钱的老头怎么样我倒不知道，反正有报酬那就对啦。”地精老大肆意地让舌尖游走在脸上，看起来实在有点恶心。
“地精的身上没有摄像头，应该没有记录仪之类的。如果对方用邪眼，我们也可以察觉到带着寒意的视线。篝火精灵可以赐予契约者视野，这里正好又有火盆。所以呢，掩护我到火盆边，我就可以追溯到监视者。”辛西娅对宇文访纶说道，握紧剑跃跃欲试。
“要上了？”宇文访纶带着点疑惑，等了等辛西娅，随后迅速出击。
宇文捡起某具尸体上的一把弯刀，熟练地将其掷向最高大的地精，借着对方拆招的间隙用抵抗意志的斥力击飞两侧围上来的地精。
辛西娅迅速跟上，取下一枚首饰丢入火盆，画面立马浮现在眼前，但只有短短的半秒。所见的无非是漆黑的背景和衣不蔽体的白发老人，随即视野中的篝火就被浇灭了。
“啧，真是狡猾。那一瞬之间所见的只有黑墙和白发老头。”辛西娅不满地踢翻火盆，任由炭灰和火星飞舞，“再试试破门？”
“别，刚才已经对支撑柱有了一定的损害，如果指挥所塌了，后果除了全部命丧于此之外不可估量。”
“那就？”
“杀过去。”她的语气低沉，不带任何起伏与感情。
宇文访纶收回白鞘和赤霞，拔出鳕尾同迎面而来的两只地精交锋。对方带来的刀剑和枪支被打烂了相当一部分，而弹药也耗尽了。只好从指挥所的墙上搜刮武器。
后方的地精们都换上了长枪，打算围追堵截，面对单刀进枪的不利局势，两人也打算从墙上取斧枪使用。
宇文接近身边的一只地精，直接用抵抗意志的斥力扼住它的咽喉，清脆的折断声传入耳朵，她才松开手，让抵抗意志停止出力。
尽管只是在一瞬之间，但另一只地精已经赶上，将匕首刺入宇文访纶的衣领，不过迫于抵抗意志的强劲效力，匕首与地精的胳膊反而像芹菜一样折断了。
另一边，辛西娅躲过追击，取下两柄斧枪，并丢出一把。
宇文访纶没有接过斧枪，自顾自地拽过地精的手臂尽全力一记过肩摔。在对方即将起身的间隙又抓住那只已经摇摇欲坠如烂泥一样的手臂，奋力向膝关节后部扫腿，这只地精就这么被放翻了。
似乎是由于战斗记忆的再现，宇文访纶使出了她招牌的强手裂颅。她的手掌覆盖着鳞片锋利的手甲，拍在地精的头上时就已经传来了一阵闷响，她不顾耗费抵抗意志的燃素，让剑浮在空中，双手并用，拖着对方的下颚发力，直接将地精的下半头颅截下。
不过地方的生命力确实强悍，宇文访纶不得已地将对方的头盖骨整片掰下。似乎是为了泄愤，她又不遗余力地折断脊柱，还拔出了一部分。
一边的辛西娅拍了下脑袋，冲上去挥舞斧枪掩护宇文。
“你他妈怎么回事？我现在都想不出什么词来斥责你……”辛西娅捡起斧枪给宇文，宇文老实地丢下已经看不出完形的地精，接过长枪并收回长剑。
周围的地精看到死去同伴的尸体却直面无惧色，甚至嬉笑着叫骂。这让辛西娅怀疑到底能否支撑到援军赶到的时候。
“啊，刚才，突然复发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宇文访纶带着细微到难以察觉的笑容，面色潮红地说到，胸口的抵抗意志绽放出的光芒耀眼而令人惊颤，甚至能看见一些粒子漂浮在四周。
“我就知道不可能完全治好。”辛西娅不满地哼声，扫视剩余的十二只地精，“你还是得找个精神科医生去看看，或许这样阿洛希能避免多余的麻烦。”
“还得看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啊。”宇文访纶冷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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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被骗了，宇文大人和那个半神现在有危险了。”谢廖沙爵士不停地抱怨道，他身下是百米的高空，脚踩着城墙上的鹿寨。满是钩角，轻松就能划开人的身体的鹿寨在城墙上本就稀少，想要攀缘还是得依靠砖石间的缝隙。
然而，费力爬到这里的谢廖沙爵士发现高墙指挥所的窗户漆黑一片，伸手也无法触及内部的任何东西，如果贸然进入还会从另一侧掉出来。
他回身看向高墙之下闪烁移动的光点，注意到了漆黑夜色中的猩红视线，眯起了眼睛。
“暗夜猎手？或许是这么多年的最大数量吧。估计有三四百，不过这就已经够受了，魔男至少得以五倍的兵力迎击。”谢廖沙慢慢地跳下一级又一级鹿寨，“真是个多事之秋，也算是高墙每年例行的入侵事件了。不过艾希这次会从根源解决这一切。”
“艾萨克兴许已经带人去救驾了，我也得赶上了。”
“以及，宇文访纶，可别死在卸任之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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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辛西娅，把我监控掐了。明明也想知道宇文访纶是不是常数，对我那不甚复杂的目的和行动居然还不能理解？”艾洛气愤地捶腿，弹指间又燃起另一只火盆，紫砂盆里跳跃着紫色的火星，似乎可以看见一群小人在其中狂乱地起舞。
“到高墙了吧？去救一下宇文访纶，我玩脱了。”
“艹你妈，劳资就在军营里，别吼那么大声，妖灵念话的时候又不知轻重……”艾德薇娅不满地抱怨到，“玩脱？我真的是服了，宇文在干什么，你又干了什么？”
“地精强度太高了，又是排枪齐射又是法术。但是那两个女人刚才还傻子一样单刀进枪劈子弹。”艾洛老实地回答道，“目前你们只有弄开大门一条路。记得别用炸药，不然高墙这么多年就白修了。”
“真是够了，最倒霉的事都撞到一起。”艾德薇娅丰富的表情和即兴表演让所有点军官都傻了眼。
“艾德大人？”宫兴绫似乎有点担心地问道。
“没事，并没有什么事情，闪回，懂吧？”艾德薇娅的表情柔和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大人，干脆您今天就别出战了，高墙内外的街道都乱的很，而且瑞德城主戒严后也不允许外出。”一名随行军官说到。
“不不不，这可不行啊，你们没看见指挥室那里都是骑士吗？简单来说，宇文访纶有难了。”艾德薇娅背上霖雨，面容严肃，厉声下令，“速速随我前往指挥所!紧急事态!每个人做好领抚恤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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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两个**一点也没挂彩啊，但是老六，老八，七弟都死了啊，而且甲壳虫汁还被撕烂了。”一只地精向它们的头领建议，“不能达成目的的话，不如向后进攻？”
“去你码的，富贵险中求，现在直接出去就前功尽弃了，何况外面都是商都士兵!”
“挟持一个用来逃跑？”
“柳德米拉那个家伙一直在盯着我们呢，没人想被银箭穿透脑袋吧？”地精头子紧握刀剑，“把她们杀光，等暗夜猎手和这里的部队战得火热，乘机走人。”
宇文访纶与辛西娅没有闲着，两人各自装上子弹开了一枪，打断了正在谈论的地精。
“唉，嘴上讨厌的东西，身体却总是会享受。世间万物正如某位导师所说的一样，充斥着矛盾啊……”宇文访纶看起来意味深长地叹气道，转而又摆开架势严肃地声明，“我他妈就是喜欢圣母发言，然后，把敌人碎尸万段。”
“我不想再换躯体了……”辛西娅装模作样地转动斧枪，“宇文访纶，你从没翻车过，这次也得一样哦。”
“吾存于世二十有八，未尝一败……吾纵茕茕孑立，难避长夜漫漫，然，长夜终尽，天将启明，惟以平旦之孤星，何胜东方之既白？还请觉悟，今朝此日，汝等渣滓，势必陨灭!”宇文访纶大喝，抵抗意志的蓝光充斥整个指挥所，清幽而诡异，“为了人皇……不对，全世界的*******!”
宇文访纶的步伐顿时迅捷有力了起来，转动斧枪，劈枪，推枪，单手持枪转腕划过弧形，最后刺出，一气呵成。这一套攻击后，又是一只地精被捅穿咽喉，辛西娅接上，斧枪劈下，地精抽搐着被分作两半。
但是接下来辛西娅就跟不上脚步了，只能在一边观战。
“纵横寰宇之疾速!”辛西娅看着宇文访纶有了
抵抗意志的加护后迅速游走在地精中，不禁兴奋地说道。
一道青光如雷电般在地精中散发，辛西娅趁着这点时间装填子弹，待宇文访纶撤下时，枪声同时响起，两具被切碎的躯体和一只脑袋上汩汩流着鲜血的地精以身委地。
“哈……哈……”宇文访纶喘着粗气，脱下手甲，带着厌恶的神情抹过自己的脸颊，刺痛感传来，指头染满了紫红色的血液。
看来，抵抗意志用作特殊能力的燃素已经见底了。现在她可不能随心所欲而不计后果地进攻了。
“辛西娅，掩护我的侧翼，擒贼先擒王。”
宇文访纶见对方点头同意，很快就付诸行动，拔出白鞘与赤霞，搭在肩头与腰部，避开枪刃旋身斩击，逼退附近一众小地精。
地精头子因此落单了，辛西娅赶上，隔绝地精头子可能得到的外援，挥舞斧枪同周边的地精们周旋。
“你这孽畜……”宇文访纶嘶声吼道，旋身二连斩，却被对方的马刀与短剑挡下，与此同时对方手中军刀落下，宇文顺势举起赤霞格挡，火星四溅，铿锵之声后，她的手甲开裂了。
宇文访纶及时后撤，身上的黑色龙纹鲤服多处被划破，幸好穿的还是商都的交襟古装，如果是王手的翻领大衣，她的膝盖应该早就被剜下了。
地精头子不依不饶，动作诡异但疾如闪电，快如流星。宇文访纶面露难色，白鞘的力量接近枯竭，手中底牌不多了，她无可奈何地投掷出不少飞刀，打断了对方的突袭。
收回长剑换作斩马刀，宇文访纶再次与对方交锋，彼此脚步交错，你来我往，宇文体力不支略逊一筹，但？从各自体肤的损失程度来说还是地精头子更吃亏。
毕竟头上插了一根由两百磅重弩发射的破片箭却没有因此暴毙已经是幸运过头了。
几回合后，宇文访纶更觉体力不支，强硬地撑起身体同它对峙。
它的血色双眼正注视着她。 —————————————————————————
“卡伦茜……宇文访纶，嘶……啊~”
“艾希？”黑色夹杂银色短发的的少女问道。
“诶!商都督察!”艾希丢开手中的抱枕，端坐在席上。
暗色的军帐内应该看不清什么，何况从灰烬色短天空看来现在已经是深夜，胡桃木桌上仅仅点燃了一盏小油灯，橙黄色的火光像精怪一样肆意舞动，向宽敞的室内散射出一点昏黄的亮光。
“我连宇文姐姐都没去看，就先来找你了。”薇尔希亚自顾自地坐在艾希身边，抚着手中的豚鼠。
“我先前确实小看你这家伙了。”
“从空中俯瞰，做饭的火坑远远多于四万人应该使用的量。人数估计同传闻相比要更多吧。”薇尔希亚摘下的头冠闪闪发光，照亮了整个营帐。
“来看战况的？”艾希披上披风，入冬时分的夜半令人冻得难受。
“对，过会儿回去找姐姐。”
“一口一个姐姐……”
艾希还没说完就被拽下披在身上的衣物，冷的得直打喷嚏。薇尔希亚不屑地吭声，又将披风披到他身上。
“好一手转移矛盾，找地精打仗可真有你的。”
“别骂了别骂了，我一个二元君主制国家的封建君王，百人议会那里被限制得够惨了。这狗屁瑟露卡尼还有分封问题。要命的是那些王侯知道推恩是个什么东西。”艾希挥舞双臂，似乎要发作了。
“你最希望两大家族来围攻你吧……”
“诶呀，被看破了。”他故作姿态，摆出一副令人怜爱的姿势，如果想到他其实是戴了抵抗意志的大叔，估计还是很恶心的。
“委派的民夫很快就会来引水，请为他们安排住处。”薇尔希亚转移话题。
“很可靠嘛。”
“我不希望得到你的夸赞，那一文不值。”薇尔希亚撇过他搭上来的手。
“啧，大术士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人皇艾希，继承了千年前代表全人类的王的称号。虽然合众大会早已解散，精灵与人类的同盟已经破裂，但作为人皇，还是要为所有人考虑。”
艾希听罢，久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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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术士呢？会热熔的赶紧去切门。”艾萨克指挥道，身后由砖石堆砌的过道挤满了骑士，术士以及工兵。
“大人，高温融化切割不管用，内部的夹层有集成附魔的金属板，无论是爆炸还是炮击都不会起太大的作用。”正在施法的术士说道。
而且门是向内开的，也就是说，破坏门页和大门与墙的连接处是不可能的。雪上加霜的是，内部的锁相当多并且被焊死了。
“那就……攻城锤!你们撤下，预备……撞!”艾萨克让术士们退下，吩咐左右十来个骑士一同扛起包着铁皮的攻城锤，这是他们临时将一艘正在建造的纵帆船拆掉制作的。因为失去有如妻子的帆船的船厂老板异常地悲痛，所以士兵们称它为“马锦城的命根子”。
大门为撞击所颤动，但一下明显不够。艾萨克同士兵们轮番撞击大门，但效果甚微。
地精让两个小屁孩把我们骗走，宇文访纶要是死在这儿，我们他妈的就不用当王之铁卫了，艾萨克想到，气愤地难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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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宇文访纶手执白鞘起舞，辛西娅的皎月天工剑在长矛与飞箭中交错。
“好快，比薇尔希亚还快!”辛西娅叹道，同对方有来有回，但还是处于弱势。斧枪被折断，暂时取不到新武器的两人面临着单刀进枪的不利局面。在一般人之间，进枪一方九死一生，宇文访纶与辛西娅经验丰富，但也难以相敌手。
“辛西娅……有没有什么增益法术？”宇文访纶故作硬气地问道，手已经酸软地几乎抬不起剑，双腿感到有如浸泡在沥青里一样。
成为商都督察后，她的体力可就没以往好了，加上休息不足，即使抵抗意志能够加强佩戴者的体魄，但她有时候稍微活动一下就会觉得自己马上要散架。
“没有这种东西哦。”辛西娅吃力地说到。
这时一柄短匕划过宇文访纶的鼻尖，鲜血淋漓，然后——稳稳地钉在了辛西娅的肩头。
辛西娅没怎么受伤过，所以，肩部的锐器撕裂肌肉与肌腱的感受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视野顿时漆黑一片。
不知多久后，再次睁开双眼，眼前却满是殷红。最后便是被击晕时那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辛西娅!”宇文访纶震怒，迅捷地挥剑，拉开距离，却无力改变局面，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与刀剑在辛西娅身上起起落落，浓稠的紫红色液体四溅。
这样看来，所谓半神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
知道完全没有救助可能性的宇文访纶迅速撤开，正面面对敌人，在以少敌多时决不能将自己的后背面向敌人。
“宇文访纶，现在你有信心一对八么？”
“当然，你们以后还会在这儿，不过是泡在福尔马林里成为馆藏。”宇文访纶面露难色，但还是故意撑下去，诡秘地笑着，虚张声势。
“哦，对了，让你表演一下你的绝活能行吗？我们还有六把枪，六发子弹，你能挡下几颗呢？”
“我一颗也不用挡。”宇文访纶最后一次呼唤白鞘，持枪的地精所有的指头都被切下了。
随后，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将对方的头切下来了。
还未来得及赶上去破坏枪支，旁边的地精就已经夺过了手枪，六发子弹一并射向了她。
宇文用鳕尾的刀锋去对付最有威胁的两发，根据对方扣动扳机前枪口的指向，她勉强挡下射向心脏的两发，不过鳕尾因此折断，而自己身上的奥利哈钢甲片挡下了三发，最后一发击中颈部。
这时她无法开腔说话，气管里涌入了大量血浆，她费力地咳出弹丸与血块，将一支笔管插入其中来维持呼吸，持剑走向下半身被砍作肉酱，或者说浆糊的辛西娅。
地精见她步履蹒跚，没将她视作威胁，在她身边跳起了踢踏舞。宇文每一次挥剑都被对方轻松躲过，这种戏弄人的方式就像让猎犬同失去爪牙的黑熊搏斗一样。
尽管受此屈辱，但宇文访纶无力，也无法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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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灰发女子翻开塔楼上的两名精灵青年，他们早已身首异处，与生前相比唯一不变是仍然架着重弩与火枪。
“已经死了。”她简洁地评论道，从尸体上剥下几件首饰，掏干净钱包和弹药包。
她将继续这两人的使命，保护商都亲王。虽然目前宇文访纶生还几率不大，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放下望远镜后，她将身上背负的棺木一样的箱子放在塔楼的射击口，展开支架并装上三副弓片，用摇柄为其上弦。
从箭袋里取出一支箭杆有着复杂纹样的弩矢滑入压箭管下，烟灰色的箭头表明它的材质是奥利哈钢。
“一共六支，射到谁身上都无所谓。”她深吸一口气，“无论谁受用了这几支箭，最后请屏息，然后步入坟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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